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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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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遠這次沒討著便宜,還被陸溪直白的挖苦了一番,他面上冷靜,卻氣得整個人都在微微發顫。

如果這女人是在做戲,那她演技未免也太好了!

連他都差點相信她是個萬裏挑一的好後媽。

但是鬼才信呢!

系統提示後,他知道自己今晚又失敗了,再留下來說不定還會承受其他羞辱。

他氣得要死,知道謝珩後媽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但是他敢跟她翻臉嗎?

為了以後再找機會接近謝珩,再受氣也得忍下來。

還好,還有謝珩他爸那一條路。

他堂堂一個上市集團董事長,富豪榜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就算有大把的錢把他送去留學鍍金,搞個野雞學位,但有這麽個廢物兒子肯定也會嫌丟人。

有機會,他去找謝以朝,提出要給謝珩補習功課來回報他,他多半會同意的。

還能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跟這種大人物交好總沒壞處。

周文遠起身去洗手間,出來後用冷水洗了把臉,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忍不住去想系統的話。

到底是什麽懲罰?以前它從沒跟他提過!

【很抱歉宿主,懲罰是隨機的,本系統沒辦法透露。】

【另外,希望宿主明白,你本來沒機會得到這些好處,是本系統選擇了你,同樣也可以選擇別人,而且天上不會掉餡餅,拿了不屬於你的東西當然要承受後果。】

周文遠:“……”

能怎麽樣呢?只要不是讓他把得到的東西再吐出來,別的他都不怕。

陸溪懟完了人,感覺神清氣爽,就跟終於趕跑了蒼蠅似的。

從周文遠離開後,謝珩就心不在焉的,他眼神放空地盯著舞臺,卻什麽都看不進去。

腦子裏,剛才她說的話一直在打轉。

他都快被轉暈了。

謝珩還從沒聽過有人這麽為他說話,心裏暖暖的,仿佛浸泡在溫泉水裏。

他因為難為情,抓了好幾次頭發,一頭桀驁不馴的藍毛都塌了幾撮,顯得有點呆,表情都沒平常那麽兇,氣焰都弱了。

半晌,他小聲開口:“你剛才說的,是認真的嗎?”

陸溪扔了片薯片進嘴裏:“是啊。”

少年聽到滿意的答覆,翹了翹嘴角,語氣傲嬌:“想不到你對我還挺有信心的。”

陸溪看他一眼,那模樣可真是……這麽大的孩子了,怎麽這麽經不起一誇?

她實在手癢,面無表情地朝著他一頭藍毛伸出親情的魔爪,“少得意忘形了,誇你幾句尾巴都要翹上天了,真是的,沒被誇過嗎?”

好好的帥哥一點都不矜持。

“嗯,”謝珩這次被摸頭,難得地沒反抗沒抱怨,低聲說,“沒有。”

陸溪忽然一怔。

原來是這樣……她明白了。

她家小少爺一直被否定,被忽視,驟然得到重視,反而不知所措了。

陸溪心裏莫名被什麽揪了一下,細細密密的難受,手上動作不由得放輕了,把他的塌了的呆毛撫順。

“那是你爹的錯,回去以後我批評他。”

謝珩眨了眨眼,目光都滯了一瞬。

講真?陸女士這麽厲害?還敢批評他爸?他怎麽有點不相信呢……

雖然他跟謝以朝不親,但在他心裏,謝以朝是個各方面都很厲害的人物,他見過有一次他爸開視頻會議,是怎麽心平氣和,不帶一句重話,就把集團裏那些精英高管訓得不敢說話。

他覺得他爸這人其實挺高傲的,而且控制欲強,只要他管別人的份,哪能讓人來批評他?

“不過——”陸溪話音一頓,屈指在他腦袋上不輕不重地敲一下,“你也別太得意,我那麽說是在外人面前給你留面子。”

“……哦。”謝珩揉了揉頭,表情沒有半點不悅。

陸溪:“學歷可以不高,但追求夢想也需要智慧和努力,沒常識是不行的,除非你打算以後靠臉吃飯。”

謝珩皺起了眉。

這是罵他呢,還是誇他呢?

臺上主持人報幕,燈光黑下來,又緩緩變亮,下一個節目開始了。

穿白T恤,黑色運動褲的男生背著吉他出場,坐在舞臺的高腳凳上,自彈自唱,嗓音低沈悅耳,配著簡單又好聽的吉他音,陸溪聽得有些入神。

臺下一陣騷動,許多鼓掌和驚嘆聲。

“許嘉銘好帥啊啊啊啊!”

“學習好人又帥會彈吉他唱歌還好聽這也太完美了吧!”

“待會兒去後臺要他微信,誰跟我一起?”

……

陸溪都聽得有些陶醉了,她搖搖頭,感嘆道:“小許同學可真是帥到我了。”

謝珩垂著腦袋,本來因為陸溪的話引發了思考,學渣的內心裏充滿內疚。

忽然猛地擡起頭,看一眼臺上的許嘉銘。

Excuse me?

剛才是誰誇他以後能靠臉吃飯呢,當著親兒子的面誇別人兒子帥,他該不會是買奶茶送的吧!

謝珩拉著個臉,長腿伸直,百無聊賴地轉了轉脖子,“什麽時候走,還沒看夠?”

陸溪傾身向前,手托著下巴,看得津津有味,“聽完這首歌再走,你閉嘴別吵我。”

“……”

尾巴不搖了。

他深深地覺得,他老爸應該批評一下她才對,是老謝不夠帥,還是小謝不夠帥?

陸溪真的看完許嘉銘演出就走。

八點半了,她回去洗個澡追追劇就差不多該睡覺了。

在許嘉銘的節目後五個就是阮甜。

她就在後臺,撩開簾子就能看見觀眾席前排,眼睜睜看到謝珩他們離開,座位上東西也拿走了。

阮甜追到禮堂門口,卻發現他們上車離去。

“……”

她咬緊了嘴唇。

怎麽這麽早就走了,她的節目還沒到啊?

她感覺謝珩剛才臉色不快,難道是被他後媽拉走的嗎?好過分啊。

女孩子心思敏感,容易想多,她上次得罪了他後媽,搞不好就是她記仇,故意不讓謝珩留下來看她的表演。

阮甜徹底沒心情了。

要是今天謝珩沒來就算了,他來了又走,阮甜心裏巨大的落差感,慢慢走回後臺,她才忍住要哭的沖動。

節目到中場,安排了一個優秀學生頒獎儀式。

到這時周文遠的心情才好了點。

他是優秀學生之一,換好校服,自信滿滿地走上臺,他提前看過名單,給他頒證書的是阮甜。

他喜歡她很久了。

雖然她有些膚淺,就喜歡追著謝珩跑,但以後他拿到更多積分,她遲早會註意到他。

至於謝珩……

說得再天花亂墜又怎麽樣,現在站在臺上拿獎的是他,謝珩才沒份,這可是錢買不到的。

不知道他們看到會怎麽想……

周文遠微笑著看向臺下,忽然嘴角一僵。

他們居然已經走了?

楞神的片刻,優秀學生全都出場站成一排,頒獎學生也徐徐登臺。

阮甜走到周文遠面前,對他笑了笑。

看著女孩甜美的面容,他不由得心潮澎湃,腳下仿佛踩著雲朵般輕飄飄的。

他也對她笑。

阮甜看著他,忽然看到什麽,嫌棄地皺起眉。

不止是她,臺下前排的也有人看到了,紛紛小聲議論起來,看著周文遠直笑。

他很茫然,同時隱隱感覺到哪裏不對。

這時,臺下不知道哪個男生忽然大喊一句:“周文遠你褲子拉鏈開了!”

“噗哈哈哈哈哈!”

一陣哄然大笑。

周文遠呆了一下,急忙低頭看,居然真的是開著的!

他冷汗都差點下來,腦子裏忽然一片空白,怎麽會……一定是剛才上廁所,腦子裏跟系統說話才會分心忘記了!

怎麽辦,現在他左右為難,總不能當眾拉上吧?!

但這麽敞著還不是一樣丟人!

他忽然慌了,窘迫得整張臉像要燒起來,什麽都顧不得,只想趕緊從舞臺下去。

面前站著一排人,周文遠想從中間擠過去,不小心腳一崴,不僅自己摔倒,還把阮甜給撲倒在了臺上。

“啊!!”阮甜驚叫著推開他。

臺下笑得更厲害了,老師上臺拿著話筒制止都沒用。

這種鬧劇對學生們來說,可比晚會什麽的好看多了。

阮甜被人扶著站起來,生氣地盯著他:“幹什麽你!有病吧?!”

周文遠看到她厭惡的眼神,如同被人潑了一桶冰水,又尷尬又後悔。

這就是系統說的懲罰嗎?

該死,這下阮甜討厭死他了,他得搶多少幸運值來才能讓她喜歡自己?

陸溪走得早,錯過了這場精彩。

她沒想到謝以朝居然會來親自來學校接他們。

晚會開始後她手機就設置了靜音,錯過了謝以朝的電話,出來後才看見他的車,男人居然就等在車外。

謝珩也是一楞。

他爸居然來了?

再一想,肯定是來接她的唄,否則他才沒閑工夫到他學校來。

夜色融融,大禮堂門口道路兩旁的樹上掛著節日氛圍燈,高大的男人站在車旁,穿黑色長風衣,身形挺拔,臉龐硬朗英俊,氣質有種格外吸引人的深沈穩重。

陸溪今早還是在這張臉旁邊醒來的,這時居然又被驚艷到了。

比起青澀的少年款,成熟型男人似乎對她更有吸引力……

她目光灼灼地走上前,“你怎麽來了?”

謝以朝:“提前離開飯局,路過學校,就來接你們。”

陸溪點點頭,她知道,謝以朝不喜歡參加飯局酒局之類的,有時候應酬免不了,他也很少喝酒,至少不會喝醉,能早走就早走。

現在他這個身份地位,更加隨意,想走也沒人敢攔他。

上車後,陸溪和謝以朝坐後排,在他身上果然一點酒味都沒聞到,只有些清淡又好聞的雪茄味,和須後水的清幽冷杉氣息。

她從沒看這個男人醉過,他的自制力簡直非人的強悍,狀態永遠清醒又在線。

有時她還挺好奇,謝以朝醉了會是什麽樣子?

謝珩才不要跟他爹坐一排,主動坐去了副駕駛。

陸溪是沒什麽思想包袱的,她一上車,先拿出小鏡子,檢查了自己的妝容,確定跟來時一樣完美,接著便摸出手機開始看帖。

謝珩除了玩手機也沒事幹。

母子倆座位一前一後,都靠著右邊車窗,一只手拿手機,同款懶人姿勢。

謝以朝看在眼裏,默默抿了下唇。

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格格不入。

他是不是也該拿手機出來,這樣才有點家庭氛圍?

陸溪自從成了論壇管理員,她時不時就會逛一下,“濫用”一下管理員的權利。

比如,有帖子黑謝珩,她就動動小手直接給刪掉。

再比如,一些拍了謝珩打籃球帥氣照片的帖子,她就隨手點讚,再把照片存進相冊裏,隨時欣賞自己的完美基因作品。

她這回剛進去,就看到了被頂到最前排的帖子,後頭跟了個彩色的hot。

《軟軟校花被周文遠給氣哭了!》

根據她豐富的論壇吃瓜經驗,軟軟就是阮甜的昵稱。

陸溪好奇地點進去,一目十行,越看越無語,等刷到照片,她沒忍住笑出了聲。

眾目睽睽之下摔在地上,又正是愛美,要面子的年紀,換她她也得哭啊!

周文遠看起來失魂落魄的,臉色都白了。

陸溪挑了挑眉。

這就是系統說的,沒搶到幸運值的懲罰吧?

舞臺明亮的燈光下,本該是最榮耀的時刻,卻鬧了個笑話。

這本來也沒什麽,年紀小的時候,總把臉面看得很重,發生一件小事就覺得自己社死了,其實最在意的只有當事人自己。

可惜他還惹惱了阮甜——那是他女神對吧?

再想得到女神的青睞,只怕難上加難啊。

可惜陸溪是個成熟,而且有夫有子的大人,不能太幼稚,不然肯定給這帖加精。

另外兩個hot帖的主角,謝珩占了一個名額,有人開帖子八卦他今晚帶來一起看晚會的女人是誰。

明禮到底是名校,同學們都有正常的推理能力,翻了幾頁,都沒出現什麽離譜的猜測。

基本是都認為他倆是姐弟。

陸溪對這幫孩子很滿意,大方地留下了這個帖子。

今晚一起爆火的還有許嘉銘,他能文能舞,能談會唱,再憑那個顏值,原地出道都不過分。

帖子裏附了他彈唱和跳舞的視頻,陸溪點開,聲音就鼓噪出來,少年的聲音清澈溫柔。

謝珩從後視鏡裏看她一眼,撇了撇嘴。

有那麽好看嗎?看個沒完了,老謝可就坐在旁邊呢!

謝以朝也垂眸看向她,目光落在屏幕裏那個彈吉他的少年身上。

在看她,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謝以朝清了清嗓子,“今晚情況怎麽樣?”

陸溪對上他的眼神,按了暫停。

謝以朝這個問法,不會是對校園晚會感興趣,那就只能是有關周文遠。

“收獲不小。”陸溪笑了笑。

虧了他,她才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

都是那個油膩男孩搭訕,害她沒接到安保隊長的電話,也忘了給他回過去。

收件箱裏有一條短信。

[太太,我這邊查到了些有用的東西,您現在忙嗎?]

陸溪給謝以朝看。

謝以朝淡淡道:“給他打過去。”

陸溪楞了下,看一眼謝珩,“現在?”

“嗯,”謝以朝面龐平靜,“既然跟他有關,沒什麽是他不能知道的。”

謝以朝從不是嬌慣孩子的父親,他大了,不可能一直被父母保護,如果不能成長起來,類似酒吧下藥事件還會再出現。

何況,謝珩和他反抗時,最喜歡強調他不是小孩子,那就該一起聽聽。

謝珩手指一頓。



該不會是在說他吧?

“什麽東西跟我有關?”謝珩直接扭過頭問陸溪。

而陸溪則直接撥通電話,外放。

謝以朝說得有道理,剛才是她沒反應過來,的確該讓謝珩參與進來。

電話很快接通。

保安隊長聲音醇厚,一聽就知道很專業,他簡短地打完招呼就進入正題,“我去了周文遠的老家,查到了三個情況……”

謝珩驚訝地皺起了眉。

周文遠?怎麽又聊上他了?

他一頭霧水,等聽電話裏的人說完,爆的料一個比一個猛,他直接震驚了。

周文遠的成績,從小學到高一都很一般,中下游的水平,他當時拿給謝以朝看的成績單和證書都是假的?

他能來明禮上學,是憑著明禮每年針對貧困生特設的入學考試,他花錢買通了監考老師,故意放水讓他作弊?

最狠的是,他一直拿謝氏的慈善款做生活費,每年五萬塊,只發給父母親都不在的未成年人,可他母親沒去世,只是出家了,從他小學就聯系上了,經常買吃的買衣服,給他生活費,但他嫌丟臉,不肯認她,錢卻是照拿不誤。

謝珩:???

不是吧?

雖然他很不喜歡周文遠,但他那副好學生的樣子,能做出這麽多垃圾事,他這個校霸聽了都自愧不如啊。

陸溪眉頭動了動,她倒是不意外。

能利用系統損人利己的,能是什麽好東西?

“查清楚了嗎?”

安保隊長:“都有證據,證詞錄音,和一些紙質版電子版證據,我已經發到謝總助理的郵箱了。”

陸溪點點頭,看向謝以朝。

不愧是他手底下能幹的人,做事就是雷厲風行又謹慎。

謝珩“哼”地一聲冷笑,語氣欠嗖嗖的,“喲,那他可真是個人才啊,作弊,造假成績單,居然連我英明神武的父親大人都能騙過,還很欣賞他呢。”

陸溪樂了,嗔一眼謝珩,又壞笑著打量謝以朝。

怎麽樣,被親兒子內涵的滋味不錯吧?倒是小謝,可以啊,口才突飛猛進,再也不是那個只會發脾氣,無能狂怒的小少爺。

謝以朝:“……”

挺新鮮。

第一次被兒子嘲諷。

說實話,他本來有點生氣。

他是比較嚴肅的父親,不會跟孩子開玩笑,很重視父親的權威,下意識就想訓斥謝珩。

可陸溪這麽一笑,明媚嬌妍,率真又調皮,像一陣柔和清涼的風,一下子吹散了他的惱意。

忽然覺得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此刻要是說重話,只怕她會掃興。

謝以朝警告地看一眼謝珩,語氣卻淡然,“我沒欣賞他,只是鼓勵他而已。”

說完,又對安保隊長吩咐道:“你負責善後,慈善基金項目的負責人工作失職,開除,讓財務仔細查他的帳,處理那個接受好處的老師,另外,向周文遠追償這些年的慈善款,讓他從明禮退學。”

他思路清晰,冷靜地下達指令,冷峻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謝珩撇了撇嘴。

他爸可真狠啊。

也許哪一天他發現,自己就是這家裏的不可回收垃圾,也得讓他從家裏滾出去。

陸溪掛了電話,目光平移,看著謝珩,“都聽見了吧,那個周文遠不過是個騙子,還不如你,這樣的垃圾人,他不管說什麽,你都該當他在放屁。”

小少爺嘴角一翹,兩只手擡起來墊在腦後,“我本來就當他是放屁……”

他一頓。

突然轉過頭,幽怨地質問陸溪:“你講清楚,什麽叫還不如我?還??”

陸溪哈哈笑起來。

傻鵝子太好玩了……怎麽隨便逗一下他反應就這麽大?

“我好像越來越能get養崽游戲的快樂了。”

洗完澡,她給臉上拍水,謝以朝剛好從書房回來,就聽見她自言自語的這一句話。

養崽游戲?

謝以朝忽然有些失笑,把親兒子比喻成游戲,他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

他將手機放下,自然地接話:“像游戲?”

陸溪看他一眼,繼續在臉上拍拍拍,語氣輕快:“不是嗎?養孩子過程中遇到的各種問題,不就像游戲裏闖關嗎,遇見各種小boss大boss,可以給他氪金,買道具,甚至買掛,幫助他一點點成長起來……”

她一頓,眼神忽然無比認真,“對了,boss就是游戲裏的怪,怪你懂吧?就是反派,至於氪金,就是充錢。”

謝以朝嘴角忽然抽了抽,深深地看她一眼:“我知道,我玩過游戲。”

她是不是覺得他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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